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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袖飛花一袖詩

黃梅時節家家雨。你聽,窗外又是雨聲潺潺,敲在綠蓁蓁的芭蕉上,敲在鱗鱗千瓣的黛瓦上,敲在柔軟的眉間心上。時遠時近,時緩時急,點點胭脂淚。那雨裏有什麼?涓涓複涓涓的,是流不盡的心事,是泊不完的思念。
臨窗聽雨,清麗婉轉的交響樂,漏進夜的影裏,沁心的涼。點一爐香,泡一壺茶,然後捧一卷詩書,靜靜地閱讀。一些美麗的文字,不經意走進內心,總有一種貼心貼肺的繾綣。
君心似我心,這麼遠,那麼近,與若顏的緣分,是指尖盛開的繁花,一朵一朵芬芳馥鬱。記得在優美文字網,我紊亂雜章地讀著散文,詩歌,小說,在別人的故事裏,尋找自己的感動。古香古色的詞,庶竭駑鈍的我,自慚形穢,從來不敢釋卷。偶然的點擊,可有可無地讀著,卻漸漸迷了眼。
一個人,一場景,一件物,或者許多喜歡,根本編排不出理由,僅僅因為喜歡。這到底是怎樣的一個詩意女子?應該是素衣清顏,應該是長髮飄飄,應該是佩戴舊銀飾的女子,在寂靜的月光下,一字一句,去探索破繭成蝶的傷痛,去呼喚隱藏在什麼地方的羞怯的靈魂。
我有一陣衝動,想與她親近,想與她深交。我開始閱讀唐詩宋詞,學習平平仄仄的韻律,還惴惴不安地給她留言。她待人誠懇又謙和,主動加我為好友,又邀我去專業的圈子聽課。奈何我呆頭呆腦,愚不可及,終究學業未成。而若顏丹青妙筆,行雲流水;字字珠璣,擲地有聲。
寫文字的人很容易受傷,即使肝腸寸斷,也微笑著面對生活,只有讀她的詞,微微領略到孤獨與落寞。今夜,循著嘩啦啦的雨,讀書,寫字,我不讀詩仙李白,不讀詩聖杜甫,也不讀易安居士李清照,隔著一江春水的距離,輕輕地讀你。低眉頷首間,君可知?那些深深淺淺的字,讓人淚流滿面。
《相思引·一袖飛花一袖詩》
一袖飛花一袖詩,倚欄對月飲相思。
三杯兩盞,傾醉酒熏衣。
輕別經年愁若許,凝眸成淚為君癡。
鴛鴦隔岸,流水各東西。
皓月當空,一盞琉璃滿襟懷。我從夢裏出發,行走在詩風詞韻的夜晚。
桂花香影的軒窗裏,誰家姑娘白皙纖纖的手兒,顫抖著思念繡鴛鴦?盼回程,盼回程,心事一秋,與君來共聽。飲露的寒蟬,唱徹千山響,遠方的他是否會涉水而來,與她畫字拈香,剪燭西窗,細數寧靜溫馨的光陰。
迢迢路遠,長恨歸期未有。此情脈脈,自是癡心,自是恨難收,自是苦中尋樂,忘卻幾度春秋。往事不堪回首,再回首,新詞半闕寄空城。當時語,無覓處,苦伶仃,笑我多情拋淚,一更更。
人生若只如初見,那麼似水流年會不會繁華一些?我們看不見最初的日子,最初只有喜樂,又怎會酒入愁腸,縷縷的惆悵?倚欄遠眺,對著籬畔的菊花,獨酌一壺佳釀,邀月同相親。
青案一杯煙嫋嫋,撚素筆,寄芳音,念難休。歌聲泠泠,江水瀟瀟,多少美景良辰虛度。負我溫情,負我愛無邊。負我鏡盟釵誓,枉憶此生緣。
很多事情,不是你想,就能做到的。很多東西,不是你要,就能得到的。很多人,不是你留,就能留住的。愛情太短,而遺忘太長,半生浮雲後,那相思漫漫的渡口,如蓮的心事,賦於誰人聽?
某男子說,感性的女子太過矯情。鏡花水月,誰的癡念成真?誰的癡願達成?不過些俗人的執念。
人生是一場修行,許多事必須要親身感受體驗,慢慢的才知道。如果沒有經歷過失敗,又怎麼領悟成功的喜悅?如果沒有經歷過病痛,又怎麼憐愛健康的身 體?如果沒有經歷過遺憾,又怎麼珍惜琉璃的風景?真心的付出,不一定能換來相同的回報;溫柔的堅持,不一定能抵達希望的田野;但是你不努力,永遠與幸福的生活擦肩而過,永遠與最好的自己當面錯失。喧囂的現實,青春,就是要活得鮮衣怒馬。即使疼痛,也要開出花來。?
若顏說,我的憂傷如線,突然從內心的最深處湧出來,千絲萬縷,像那盤絲洞裏天真的妖精,縛住了別人牽住了自己……
花開,花又落,相見不如懷念。有些感情,無論你銘記或者遺忘,都是生活賜予的空歡喜。年華未央,你有你的歸人,他有他的去處,沿途旖旎的風光,終將遠遠而去。
千帆過盡終無悔,一寸光陰一寸心。林蒼鬱先生說,真誠寫詩人的可貴與難為,在於經歷長遠深沉的寂寞,能拋擲脆弱的生命,以一次又一次的造形來感動自己,並且在無意之中安慰了他人。
一片冰心入素箋,玲瓏錦字醉流年。若顏,即使文字中的你是哀怨又彷徨的,讓人生生地痛。但我更願意相信現實中的你,微笑向暖,明媚而生。因為,你的記憶只比魚多兩秒。因為,你懂得如何寵愛自己。
有人問我,為什麼要給你寫文字?雖然我不知道你芳齡幾何,不知道你安居何處,或許還有許多許多不知道。相知何必曾相識?青春,一場薄涼的荒蕪,每個人的出現,都有其深意,我只想用自己的方式,安靜地守候那些遇見,安靜的溫柔那些遇見。
雲萬裏,水千川,唐風宋韻兩情牽,如花錦句千千訴。風吹過窗臺,撩撥起來的串串鈴聲,丁零零,丁零零,親切得如同耳語。
夏荷映碧泉,弱水濯清漣。
顏開樂自恃,墨香遺錦年。
撚一指馨香,我直白的、柔軟的情緒,匯成文字,輕輕攬五月入懷,許你一眸陽光。若可,期逢來日共蘭舟,江南可采蓮,許一世嬋娟。